“很簡單的題,100分的卷子,能考40分就算是可以交待了。”鄭超說。
偶有清醒但乏力的學生找他談心,不安而惶惑,“老師,人家沒讀書的出去打工都能賺那么多錢,我就算讀完初中,又能怎樣呢?”
他只能盡力去安撫這些孩子,盡量用自己的人生經歷來說服他們。“我拿自己跟自己那些沒讀書的朋友做對比,至少我現在是個老師,而我的那些沒讀書的朋友們,他們更多是在混日子。”
然而這么漫長的人生經歷,對于年輕的孩子們來講,遙遠得甚至不真實。真實的是網吧里并肩打怪的伙伴,與游戲中的分數和排名。
周日下午五六點,本該是寄宿生返校的時間,北青報記者卻在網吧見到了不少稚嫩的面孔,一邊是電腦屏幕照映出來的專注,另一邊則是臺球桌頂燈光照耀下的雀躍。不少人背著書包,但詢問起來,每一個都說自己年滿十八周歲。
出去容易回來就難了
一年年學生來了又去,教書、勸學,康明看不到希望,十來年了,改善不大……
“既缺乏社會道德,又缺乏社會認同感。”康明說,“老師和學生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