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方非攝
上一次發整張專輯是2007年,上一次在北京開唱是2010年,鄭鈞可謂闊別舞臺已久。6月24日,那個曾唱著《灰姑娘》和《回到拉薩》的鄭鈞,終于決定回歸舞臺,在北京首都體育館舉辦名為“私奔”的演唱會。“對我人生最有幫助的,其實就是我在音樂上蟄伏的這幾年。”近幾年醉心于禪修、打坐、瑜伽的他,臉上有種“悟透了”的表情,“我終于學會駕馭生活。”
看看鄭鈞近10年的“工作履歷”:拍攝電影《搖滾藏獒》,跨界互聯網推舉新興音樂人,以年為時間單位發了幾首單曲……要說音樂是他的老本行,他顯得相當不務正業。“我手機里其實存了很多吉他彈的小樣,我最近一看,都有上百首了。”鄭鈞說話慢條斯理,絲毫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風輕云淡的樣子,也全無往日“躁起來”的風格,“自己寫是一回事,拿出來給別人聽是另一回事。”鄭鈞說,不發專輯是不想刻意刷存在感,就像這次辦演唱會,也不是刻意為之,而是覺得現在狀態還可以,“那就辦一下吧!”
印象里,鄭鈞是一個十足的搖滾青年,出生于西北給了他火辣辣直爽爽的性子。寫《赤裸裸》《回到拉薩》等歌曲時,他都充滿力量,在臺上也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派頭。可鄭鈞卻說,那是他最焦慮的時候,“20多歲的我就像個無頭蒼蠅,天天在外面跑,看起來非常精彩,其實完全找不到方向。”當時他還經常失眠,夜里三四點鐘睡不著,就戴上耳機,開著特別吵鬧的音樂,聽著金屬聲在耳朵里有節奏地轟鳴,這樣才能睡著。
“很多人都問我《赤裸裸》《回到拉薩》這些歌是怎么寫的,都是喝大酒之后寫的。像《赤裸裸》,當時就是自己寫著玩的。”鄭鈞說,這輩子并沒想當一個音樂家,只是想學會駕馭自己的生活。“可創作是一件特別擰巴的事,你要掏心掏肺,一定要跟自己過不去,而且必須一直在這種狀態中。”也就是那段時間,鄭鈞把自己的身體“作”得很不好。
可再看馬上就50歲的鄭鈞,除了從他戴著的黑墨鏡,還能找到些昔日的瀟灑范兒,他臉上的表情卻始終平靜,說著話時,向上牽動著嘴角,透著一股超脫的味道。“我現在過的是半僧人生活,打坐、瑜伽、禪修,也回歸了家庭。”這么一看,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意義,說話都玄妙起來,“我越來越懂得怎么去駕馭生活。二十幾歲時,我被生活駕馭著,走到哪兒算哪兒;現在我是自由的,開上車,自己走,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就連在舞臺上怒吼,都像是進入了禪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