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兩件事雖是新聞,但北京白領黃家涵還真遇到過“外賣小哥在電梯里急哭”的事情。
“就在幾天前,我在頂樓坐電梯下樓,在14層進來一位外賣小哥,看上去很著急,不停地看時間。他要下1樓,我要下負2樓停車場,他手上還拿著東西,估計是送下一家的。”黃家涵回憶說,電梯在8樓停住了,一個男的按了電梯又不進來,在門口等人,“他就按住電梯在外面等著,我們也就在電梯里等。外賣小哥問那個男的能不能等下一趟,男的不愿意,外賣小哥一再央求,男的還是在外面按住按鈕不松手,大概兩三分鐘,外賣小哥真的急哭了”。
“不是一般的哭,是突然就號啕大哭。”黃家涵說,“一直到他走出電梯,直到我開車從停車場出來在第一個路口等紅燈看到他騎在電動車上,他都還在哭。”
“一般送餐超時有幾個原因,要么是送餐員身上配送的單量太大,送不過來;要么是天氣惡劣或交通堵塞、車輛爆胎;要么是餐廳出餐太慢,半小時甚至一個小時出餐;甚至還出現過用戶為了拿超時賠付紅包,故意不接電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系統宕機。”某外賣公司高管蘇國柱對記者說,以一家專門的配送公司為例,其規定送達時間是1個小時(包括餐廳出餐時間在內),如果超過1個小時,將會對配送員和站點進行罰款,配送員可能被扣幾元,站點被扣幾千元甚至上萬元,超時送達的結果非常嚴重。
蘇國柱告訴記者,所以,配送員遇到送餐快超時的情況時,都會與客人溝通能不能提前點擊確認送達,有的客人選擇拒絕,這是正當權利,無可厚非,“但大部分客人還是會選擇理解,對此我們非常感激。如果配送員不溝通直接點確認送達,被客人投訴的話,核實一次投訴是罰款2000元,這也是處罰配送員”。
“目前國內外賣市場還在飛速發展,很多配送公司包括其他外賣平臺的配送也是剛剛起步不久。以前沒有人走過這個模式,所以當下的外賣互聯網公司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蘇國柱說,“現在的配送模式肯定有弊端,加上外賣公司都還在打市場,給執行層的要求過大,難免會邁開步子扯到痛處。互聯網配送還是個新鮮事物,希望大家多多理解。當然,每一份工作都有不容易的地方,所以我們不會要求每一位用戶都能理解外賣配送的難處,只要能看到有人為配送小哥說話,我們內心就已經很開心了。”
“每天最多的事情就是爬樓梯,我最高爬過28層。上次送餐就剩下5分鐘超時,又是吃飯的點,我爬上11樓送給人家,姑娘給了我三顆奶糖。我心里美極了。”在北京市豐臺區馬家堡附近做送餐員的馮超說,“說一句心里話,每次送晚了并不是我們故意送晚,我們也想快,因為超時的話我們會被扣錢,但是沒辦法。商家出餐慢、寫字樓多、樓層高、方向不一樣,各種影響都有。各位相互理解吧。不理解也沒事,畢竟是我們送晚了。”
一個月下來工資成“負數”
作為在這個行當里干了兩年的“前輩”,馮超向記者吐槽的幾件事,幾乎是每個送餐員都會遇到的:
“據說沒有被偷過的配送員不是一名完整的配送員,我的外賣箱、電動車電瓶、雨衣都被偷過。
“永遠不知道系統會給你派什么樣的訂單,我曾經以草橋為中心,東南西北每個方向都被派了幾單,當然最后肯定是超時扣錢。
“很多次遇到樓下單元門鎖著,客戶電話打不通,當時想死的心都有。還有就是樓下單元門鎖著,客戶在2樓都不愿意下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