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盈極力克制自己的焦慮,怕傳染給學(xué)生。學(xué)生們評價陳盈的課,有趣不無聊。在跟手機搶注意力的爭斗中,陳盈總能贏。
但有一次一位學(xué)生的話把她說哭了,“陳老師在上課鈴聲響起前和下課鈴聲響起后,是憂郁的。”
“工作的第一年也是買房曲折的一年,生活諸多不如意,我特別怕影響學(xué)生,但還是有人看出來了。”陳盈說,我們總在扮演別人眼中的角色,一說是博士,應(yīng)該是理性的、知性的;一說學(xué)文學(xué),應(yīng)該是風(fēng)趣的、幽默的。“別人覺得你是這樣的人,其實你并不是。”
陳盈靠一種證明自己比別人強的愿望活著,艱難重重。在獲得這份教職之前,她和三個女博士在首都體育館的大型招聘會上投了20來份簡歷,“凡是符合年齡要求的都投了”,沒有一個拿到筆試通知。
“我的成績很好,本碩博985,各種社會實踐實習(xí),怎么就沒人要呢?”她的導(dǎo)師也感到奇怪,拿著她的簡歷說,“除了是個女的,沒什么可挑剔的。”他后來親自把陳盈引薦給上海的一所普通高校的副院長。副院長直截了當(dāng)?shù)鼗貜?fù),“不好意思,我們只招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