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自身權益很難
凡女士說研修生朋友圈中的“二郎”逃掉了,又一個研修生“黑”了下來(只能打黑工了)
他們說,來自山東和中國東北地區的研修生特別多。除了要交不菲的中介費,研修生到日本之前還要學習日語,凡女士自己交了3000多人民幣,學習了3個月,這3個月沒賺錢,還得吃飯,所以也是個隱形的經濟損失。
研修生不準談戀愛,發現有人談戀愛立即遣送回國。到了日本,家里照顧不上,孩子沒人管,這里的縫紉工廠也不給探親假,有的公司還不準研修生用手機,也沒探親假,請假也不允許,縫紉工廠的老板說除非父母去世才讓回家奔喪。有個研修生妹妹結婚,要求回國參加婚禮,最終老板同意了,但是還要發來視頻和照片作為證據。
邱先生說,來日本之前中介說是一年半可以回國探親,有的公司也允許研修生一年半回國探親。去年,邱先生回國20多天,完全自費,工資一分沒有,房租等費用則照樣扣除。
是否可以通過合同維護自身權益?但是到底是否有合同,大家說都不清楚,凡女士都不知道是否簽過合同,邱先生印象中也沒簽合同。因為大家覺得到了日本是好地方,能賺錢,所以根本沒關注是否有合同,即使簽了合同,也沒仔細看合同寫了什么。齊女士的合同在罷工的時候還被老板收走了,更沒啥憑證了。
研修生們在中國學習3個月日語,在日本第一個月還要接受“研修”培訓,只給5萬日元生活費。正在聊天中,凡女士說研修生朋友圈中的“二郎”逃掉了,又一個研修生“黑”了下來(只能打黑工了)。
到日本后感覺落差巨大
一些研修生撬牡蠣手都變形了;廣島市近在咫尺,來回交通費大約100元人民幣,因為掙得不多,也舍不得去
大家說,日元貶值也導致血汗錢縮水不少,以前100日元等于8元人民幣,現在只有6元人民幣了。研修生每天一班加工30至40件衣服,最忙的時候達到50至80件左右。在座的7個人最少的時候也要加工一百多件,多的時候達到400至500件左右。他們說,看到老板貼標簽的時候,好一點的衣服都要1萬多日元,也有1.7萬和1.8萬日元一件,都是純棉或者毛料的。相對于縫紉工,熨衣工的工作更辛苦,一直站著,還有熨斗的蒸汽熏著。
邱先生說,一些研修生在廣島撬牡蠣手都變形了,出來的研修生都覺得落差巨大。在新加坡、韓國務工的一些研修生比日本條件好。一名研修生說,聽秋田縣的研修生說待遇也很不好,有的一個月才賺6萬日元。
每天研修生到了車間,鑰匙掛在車間墻上,老板就會拿著鑰匙去逐個檢查宿舍,疊好的被子也會翻起來,防止有人偷衣服。研修生們早晨8點上班,19點下班,偶爾18點下班或18點30分下班。實際應是17點下班,后面2個小時算加班。研修生不加班是每小時780至790日元工資,加班是每小時900日元。由于在荒郊野外,唯一的休閑就是順著馬路散歩或者圍著住處轉轉,不加班更沒錢賺,所以大家都樂于加班。凡女士下班后還給衣服剪了一年的線頭,老板一年一共才給了她3萬日元。休息日也累得懶得動,加之語言不通,也沒錢,雖然近在咫尺,但是去廣島市來回交通費1500日元,相當于100元人民幣,所以也舍不得去。
縫紉工廠的研修生每月要交2萬多厚生年金。有的地方的研修生沒有交厚生年金,凡女士說這些錢中介說可以要回,不過一般要回國后才能辦完手續,能退1萬元人民幣左右。而委托行政書士辦理,要交20%至50%的手續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