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
古濠舊家
繼續水關尋蹤。從水關門沿著石板路往東走,100米后可看見一個石楹門,這就是古濠舊家。
古濠舊家是明朝經千戶府邸遺址。經姓堂號“勛舊”,其先人于明朝洪武年間,自安徽臨淮赴任崇武所百戶。后人于明朝隆慶年間在大岞擒斬倭寇立功,升為副千戶。傳至崇禎年間,后人又被授為正千戶,建了千戶府。清初遷界時,府邸被焚毀,幸好還保留著左側石楹門及石埕三層,讓人窺見當年千戶府邸規制之大。臨淮別名濠州,所以石楹門上題“古濠舊家”四字,以紀念先祖來歷。
古濠舊家見證了古泉州的東亞外交史。據《崇武志》記載,經百戶曾遵皇朝之命把一艘戰船送給琉球國中山王。對于航海技術還處在“縛竹為筏,不駕舟楫”階段的琉球人而言,此舉在當時是“送上高科技”。20世紀80年代,泉州與日本浦添市結為友好城市,數百年前的這段贈船史實作為佳話一直被雙方所追敘。
如今,古濠舊家就像一位時間老人,向人們訴說著中華民族的智慧之光和一個家族的興盛歷史。
顯公祠建于明代,幾經毀修。
第三站
顯公祠
順著路往前走,拐過幾個彎,我們到了第三站——當地人俗稱“水頭祠堂”的顯公祠。早在新石器時代,就有先人在崇武漁獵生息。堂號鑒湖的水頭張姓,南宋乾道元年自湖中(今屬晉江陳埭)遷來,算是遷入的最早人家,人稱水頭張。顯公祠建于明代,清初遷界毀壞;復界后近三百年間,毀修四次,也是夠頑強的。20世紀末,族人倡修,祠堂大門匾額“鑒湖張氏宗祠”六字,是解放軍空軍原司令員張廷發將軍所題。
這顯公祠是很有故事的。《泉州人物》記載,崇武鑒湖先人張公顯因反秦檜奸黨被貶戍。后來他改名張顯,在崇武以絲綢印染為業,為泉州絲綢出口做出貢獻。他開鑿了用于絲綢印染的下湖井,該井被稱為“崇武第一井”。如此說來,崇武還沒有建城前,已經有絲綢印染產業。這里是絲綢的重要加工經營地,是泉州作為“海上絲綢之路”起點的又一重要佐證。
而宗祠門前的一對對旗桿石,則說明這個地方人才輩出。它們是崇武文風鼎盛的憑證,是古代科舉制度的活檔案,更是解讀水關人文現象的表征。
第四站
黃吾野故居
來到第四站,我們便“邂逅” 明代有名的布衣詩人黃吾野,他的故居坐落于此。黃吾野少小讀書即出語驚人,長大后,好古文辭及諸子百家學說,造詣日益加深。他仿效司馬遷,游遍祖國名山大川,積累了豐富的創作素材,著有《金陵稿》《匡廬集》《北游草》《薊州吟》等,其詩文“情自景生,語必自鑄,氣完而神定,色渾而味永”。
據載,黃吾野51歲時進京,詩書畫轟動京城而受當朝皇帝召見。然而他堅不受官,一生布衣不仕。黃吾野有詩70卷存1400多首,不乏愛國憂民佳作。其《送琉球生還國》,是我國古代東亞外交史上的重要詩作。他還擅長書法和繪畫,作品被視為“神品”,世稱“詩書畫三絕”。
黃吾野故居雖多修損,但仍保持清晰原貌,是崇武城內至今遺存的少有保留明代軍營房規制的建筑物。今天我們站在這故居前,感受黃吾野傳奇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