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高粱》
與福建影人合作改編
張藝謀曾說過,他在電影《紅高粱》上的成功要感謝莫言提供給他一部好的小說。從某種意義上說,張藝謀也成就了莫言。“電影的影響確實比小說大得多,小說寫完后,除了文學圈也沒有什么人知道。但當1988年春節過后,我回北京,深夜走在馬路上還能聽到很多人在高唱‘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電影確實是了不得。”莫言坦陳。
莫言曾在接受采訪時透露,自己一開始不想參加電影改編,但張藝謀希望他參加編劇,因為牽扯到一些民俗之類的東西,“編劇是三個人,一個是陳劍雨,一個是朱偉,還有就是我。稿子是當時任福建電影制片廠廠長的陳劍雨執筆的。”1987年,莫言在老家山東高密,張藝謀把定稿拿給他看,“定稿跟我們原來的劇本完全不是一碼事了。張藝謀實際上作了大量的精簡。我當時看了覺得很驚訝。這點兒東西,幾十個場景、幾十個細節就能拍成電影?后來,我明白了,電影不需要太多的東西。比如‘顛轎’一場戲,劇本里幾句話,在電影里,就‘顛’了5分鐘。”
當時還叫《九九青殺口》的劇組前往高密拍攝,莫言是持反對意見的,“那如火如荼的紅高粱是我的神話、我的夢境。而這些年,隨著商品經濟勢不可擋地侵入農村經濟生活,原先那種淳樸敦厚、講義氣、講豪氣的祖先風度都已不在。”此外,莫言還說自己一開始對鞏俐的印象一般。“我感覺離我心目中的‘奶奶’形象相差太大。在我心目中,‘奶奶’是一株鮮艷奪目、水分充足的帶刺玫瑰,而那時的鞏俐更像不諳世事的女學生,我懷疑張藝謀看走了眼,擔心這部戲將砸在她手里。事實證明,我的判斷錯了。”
《暖》
與原著漸行漸遠
莫言對于自己的小說改編成影視劇有個原則:“我認為小說一旦改編成影視劇就跟原著沒多大關系了。”
由莫言小說《白狗秋千架》改編的電影《暖》,如這名字般詩意,去掉了白狗,只留下秋千;改掉了殘酷,只留下了停留在舌間的淡淡惆悵。導演霍建起在影片中主要講了林井河(郭曉冬飾)與暖(李佳飾)之間的關系。故事從在北京工作的林井河請假回到10年沒有回過的農村老家開始,故鄉的變化不大,當年考大學時的往事,依然歷歷在目。就在井河準備返回縣城的時候,他在家鄉的橋頭遇到了暖——一個他很怕見到,又從未忘記的人。暖瘸著腿,背著重物,對井河的出現反映平靜。
“原著更慘烈些,作為小說可以,但更多觀眾希望生活更美好。”導演霍建起坦承,這樣的修改似乎與莫言的風格相去甚遠。
《幸福時光》
與張藝謀二度合作
《幸福時光》是根據莫言的中篇小說《師傅愈來愈幽默》改編而成的。它是一部講述中國人內心的感情戲,是導演張藝謀的首部賀歲片,自然受到各方關注。片中老趙(趙本山飾)的幽默、盲女(董潔飾)的純真、徒弟小傅(傅彪飾)等人的善良,使影片充滿著溫情。不過片中最大的亮點盲女董潔是原著小說里沒有的,電影似乎只征用了小說里那輛名為“幸福時光小屋”的破舊汽車。而該片作為“賀歲片”并沒有在2000年春節檔贏很好的票房效果。
話劇《我們的荊軻》
“神話”歷史講人性
話劇《我們的荊軻》由莫言編劇,任鳴執導,青年演員宋軼、王斑主演的北京人藝2011年度原創大戲。這也是莫言第一次創作大劇場話劇。對莫言來說,該劇并非一部歷史劇,而是一部現代劇,他說:“這是一個極具顛覆性的荊軻故事。荊軻是個古代俠客,說好聽了是英雄,說難聽了就是亡命之徒;古代俠客往往為了報恩去殺人,俠客殺人往往是受情義或物欲的驅動。”于是莫言在劇中讓荊軻從一介莽夫逐漸看透了刺秦之舉,并與燕姬熱烈相愛,借女人升華了自己。(小民小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