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便是到處借錢的日子。“那時候都是找親戚排隊借錢,這家借個三百元,那家借個五百元。”呂東玲說,借人家的錢,人家可能不記得數,認為這些錢就當作是幫助救人了。但是,他始終都記得,欠哪家多少錢,他心里都一清二楚。“人家都已經幫了那么大忙了,咱不能昧了良心。”
在借錢給妻子治病時,曾經他幫過開車的老板,也都給他帶來了一些錢,讓他對這些老板更加感激。經常在妻子的病情稍微穩定之后,他就又前去幫老板開車,還上自己的“人情債”。
他回憶起妻子的情況,仍然覺得心酸,“那時候她手都抖得厲害,甚至連筷子都拿不住。”
尋醫
此后,呂東玲就與妻子踏上了尋醫問藥的路途。
呂東玲指了指客廳中已經堆成堆的中藥說,現在每個星期他和妻子都要到市里去拿一服藥,每服藥的價格都要一百多元。
從醫生的口中得知,妻子腦梗塞帶來的癥狀,可通過康復訓練來恢復,但是糖尿病則需要長期服藥控制。
為了能夠給妻子開一服比較見效的藥,他和妻子已經將洛陽市的大醫院都看遍了。
“為了能夠看上病,每次到十幾公里外老中醫那里都是半夜去。”呂東玲解釋說,就算是半夜十點多到,拿到的都是十幾號。之后,便是等待。老中醫每天早上五點開始看病,看到七點多就不看了。所以,他就索性和妻子一起睡在了借來的面包車里。“那時候是冬天,冷得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