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房間有著不同的游戲規則
游戲會有相應的道具
“你們是一群互不相識的普通人,沒有任何聯系,每天過著不一樣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你們在這里醒來,卻不知身處何處,身邊是被鎖在一起的陌生人。你們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離開這個地方。找出真相,逃離這里,能救你們的,也只有你們自己……”
上面的這段話,看上去像是《異次元殺陣》之類的電影情節,或是源自某部恐怖小說。其實,這些故弄玄虛的文字只是一種休閑游戲活動中既定的故事背景。根據這個背景,游戲的參與者將會身陷一間密室,在有限的時間內,尋找逃出生天的辦法。這就是風靡國內的新興室內游戲——真人密室逃脫。
這個游戲在流行大半年后,出現在昆明街頭。而游戲背后應和的是都市的深刻社會心理現實。我們都生活在陌生人社會中,我們當中很多人喜歡節奏感強,同時安全感不強的美劇;我們始終感到各種壓力環伺周圍;我們有期待真相、逃離壓力的渴望,更要學習如何在城市叢林中與陌生人進行交流。
這是個游戲,也是個心理實驗。
一小時的挑戰
逃脫變成了一個辛苦的腦力勞動環節。墻上看似隨意的數字、物品擺放的位置等都是線索。通常情況下,謎題與謎題之間都環環相扣,一個謎題的謎底,往往就是下一個謎題的謎面。有時你破解了一把密碼鎖,打開密碼箱一看,里面又是另一張不知意義的密碼圖。
這是一間約10平方米大小的房間,四面無窗,只有一扇門。
室內的陳設很簡陋:椅子、沙發、辦公桌、衣柜、矮櫥。對于參與游戲的人而言,這間普通的房間就是密室,簡單,但牢不可破。
戴上頭套、銬上手銬,挑戰者們被領進了房間。游戲組織者說,即將體驗的這個密室游戲名叫“電鋸驚魂”。“和恐怖電影有點關系,又沒多大關系。沒看過電影不會影響到逃出的過程,你們需要在房間里找到滿手血腥的內鬼,他是真正的兇手。還有一個電話號碼,撥打這個號碼,答對誰是內鬼,你們就贏了。”
“你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找不出兇手,就死定了。”說話的人摁響了一只倒計時的鬧鐘,放在桌子上,走出房間。
唯一的那扇門關上了,房內的日光燈同時熄滅。摘下頭套,面對漆黑密閉的環境,一種被囚禁的緊張感油然而生。
房內有幾只充好電的手電筒,這是游戲時的唯一光源。玩家開始觀察房內的布局:除了家具擺設,墻上還貼了一張介紹《電鋸驚魂》電影人物關系的分析圖,圖上有一些與電影無關的圖片和數字,彼此用箭頭連接;桌上擺著一只結實的密碼箱,需要兩組密碼才能打開;房內還有個不算嚇人的面具,以及一部可以播放磁帶的復讀機。
“第一步要解開手銬。”幾個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開始在房內搜索鑰匙。一刻鐘過去,鑰匙沒有發現,反倒找出了兩張密碼紙。“這肯定是有用的東西,沒準和密碼箱有關。”有人說。
銬著手銬的人分成兩組,一組繼續找尋線索,一組開始破解密碼。找線索的過程猶如搬家,所有的家具都至少被挪動過一遍,有的還被翻了個底朝天,用手電筒照射家具內的每一個死角。至少在游戲的前半個環節,密室里的人們忙的多是體力活兒。
門的上方,安裝了一只夜視攝像頭,通過它,游戲的組織者將小黑屋內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所有“關”在密室內的人事先都被提醒,不要試圖拆卸電器、接近電源,這些地方不會藏有逃脫的線索。另外,不要試圖用暴力的方式解開密碼鎖,密室內禁止攜帶刀、錘、扳手等各種工具,“玩游戲要注意安全,破壞游戲道具得照價賠償”。
游戲過去半個多小時,手銬鑰匙還是沒找到,密碼倒先被破譯出來。此外,還發現了一個掛著密碼鎖的木盒,和一卷錄音帶。錄音內容似乎是解謎的方法,又好像與待解的謎題無關。行動受限的人們在屋內安靜下來,嘗試著各種可能的解謎思路。
這時逃脫變成了一個辛苦的腦力勞動環節。墻上看似隨意的數字、物品擺放的位置等都是線索。通常情況下,謎題與謎題之間都環環相扣,一個謎題的謎底,往往就是下一個謎題的謎面。有時你破解了一把密碼鎖,打開密碼箱一看,里面又是另一張不知意義的密碼圖。
最終,這組挑戰者未能找出逃出密室的兩個答案。當桌上的鬧鐘響起,燈亮了,門被打開,游戲組織者一臉壞笑地宣布:“GAME OVER!沒有人活著離開這間密室。”他看了看室內的進展,給了滿臉困惑的玩家們一點小小的游戲提示。
謎底還未被公開。被釋放的人們重新回到光明、寬敞的空間,迎接他們的是室外等待者們一道道好奇的目光。在不遠處,所有逃出者的照片,連同他們逃出的時間記錄被貼在一堵墻上。墻上留白很多,逃出來的畢竟是少數。
游戲組織者待在房內,重新布置。幾分鐘后,這間密室將迎來下一批玩家。游戲過程或許不夠恐怖,卻充滿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