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校園“風流人物”中,何炅是罕見的完美明星,秀外慧中,平和謙遜。
北外話劇團當年排練的第一個大戲是老舍的名劇《茶館》(第一幕),團長讓我演“常四爺”,而何炅因為社會活動多,安排的戲份兒比我還少,飾演“松二爺”。兩個角色一起出場、一起下場,盡管臺詞、情節(jié)都不多,但也算是對手戲了。
在正式演出之前,一共排練過三次,最后一次是帶妝彩排。服裝是從北京人民藝術劇院借來的,《茶館》是人藝的保留劇目,這些道具很方便。我們穿戴起來后,互相對視,大笑不止,我和何炅更是笑得趴在了桌子上。瓜皮帽、坎肩、長衫,他的腦袋小、耳朵大,而帽子大,我正好相反,頭大、耳小、帽子小,仿佛英法合拍喜劇《虎口脫險》中的那一對歡喜冤家——油漆匠和指揮,換上德國軍服時的搞笑反差。
為了滿足劇情中八旗子弟的范兒,我和何炅一人提一個鳥籠。我和他對臺詞時,“松二爺”剛說了一句“您喝這個”,他的BP機響了,我“應景”說了一句:“鳥兒您沒忘,蛐蛐兒也帶來了。”“松二爺”很“入戲”,一邊按BP機,一邊回應:“您聽這聲兒,肯定是油葫蘆(蟋蟀的一種,叫聲不夠響亮)。”說完我們又大笑了一陣。
話劇團的團友們也因為這個戲慢慢熟識了,彼此見面都用《茶館》中的稱謂,有時還會打趣地拱手、作揖,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哎呦,這不是二爺嗎!您早班兒??!”我見到何炅時,愿意這樣喊一句。何炅一愣,但他的聰慧讓自己馬上進入“角色”,“得嘞,四爺,我這兒給您老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