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路上的“八十一難”
在大眾心中,博士往往代表著出色的科研能力和在某一領域里較深的造詣。但是,科研之路并非一帆風順,博士們也會遇到許多意料之外的困難。
張楚楚2014年從天津南開大學碩士畢業后,申請到英國劍橋大學政治與國際研究系攻讀博士學位。回憶起申請博士的經歷,她表示當時著實費了一番工夫。“因為我的研究方向是中東問題,讀博第二年需要到中東地區實地考察,所以要求申請者能夠熟練使用當地語言,而且最好在申請博士之前便有過前往中東實地調研的經歷。幸運的是,我在本科和碩士階段就在課余學習了法語和阿拉伯語,還在碩士三年級時前往約旦學習了半年阿拉伯語,同時在當地開展考察。這對我申請博士有很大的幫助。”張楚楚說。
進入劍橋讀博只是一個開始,在這之后還有著更多的挑戰。“來到劍橋大學讀博士的第二年,我只身前往阿爾及利亞和突尼斯調研。自己租房、聯系采訪對象,在異國他鄉孤軍奮戰。剛到突尼斯共和國首都突尼斯市一周后,那里就發生了恐怖襲擊事件,全國實行宵禁。當時還挺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的,但是既然已經選了這個方向、這個課題,也就沒有回頭路可走,只能咬咬牙堅持做完。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那是一次很寶貴的經歷。”張楚楚坦言。
楊宇婷和張楚楚有著同樣感受。她現在法國巴黎索邦大學藝術史專業攻讀博士學位,主攻18、19世紀法國藝術史。“在國外讀博士,尤其是人文社科類的博士,是一條孤獨的路,需要獨立完成學術研究。我的導師只給我指出一個大致的方向,平時很少見到他。我研究18、19世紀的法國藝術史,要讀很多古籍。這些古籍一般只能在國家圖書館找到,而且古籍很脆弱,不能拍照,不能外借,只能每次到圖書館手抄自己需要的資料。”楊宇婷接著說,“許多文獻是用古法語寫成的,閱讀起來比較困難,而且作為外國人要去理解兩個多世紀前的文藝評論家的信件資料非常不容易。我在這上面就栽了不少跟頭。起初,只能讀懂表面意思,覺得沒什么參考價值,其實那些看似奉承客套的話語里暗含著諷刺、隱喻。栽跟頭的次數多了,就慢慢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研究方法。”
蘇暢現在德國慕尼黑大學醫學院攻讀博士學位。對蘇暢來說,最困難的大概是一邊讀博,一邊還要照顧嗷嗷待哺的孩子。“孩子剛出生時,我非常辛苦,身心俱疲,中途一度想放棄讀博,但是轉念一想,如果這樣半途而廢,會很對不起父母和老師,也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最終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讀完博士。不過還好,快結束了!我已經提交了畢業論文,就等答辯了。”蘇暢愉快地說。
有艱辛也有溫馨
雖然做學術研究會面對諸多挑戰,但在這條路上,有前輩做出的榜樣,有友人的鼓勵和支持,無形中給他們增添了力量。
在法國讀完碩士后,楊宇婷深受同專業前輩的影響,決定繼續在藝術史領域深造。“我從來沒有想過到底熱不熱愛自己的專業。但是,每次和同專業的元老級前輩聊天、探討后,我都會驚嘆于他們對藝術的深刻見解。看到他們,我就覺得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楊宇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