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宴定在市內一家酒店。離開席還有一段時間,季白直接把舒航幾個領到樓上房間,自己折返家去接老婆孩子。
舒航幾個是坐不住的,酒店房間有什么好坐的?洗了澡換了裝,一群人衣冠楚楚的下樓瞎逛。
酒店很大也很新,花園里綠植遍布、陽光斑駁,幽靜又漂亮,倒叫人心思徜徉。舒航叫來服務員,開了個休息廳,在里頭喝茶聊天打牌。休息廳里鋪著紅絨地毯,放著幾張布藝沙發。一整面落地玻璃正對著花園,美景盡收眼底。
舒航今天手氣好,一落座就連贏三把,頗有些愉悅的以勝利者姿態環顧一周,卻發覺輸得最狠的猴子正抬頭瞟著窗外,一臉心不在焉。他也循著猴子的視線看過去,愣住了。
不僅他愣住了,邊上一個男人抬手撞撞另一個人的胳膊,全都抬頭看過去,一時竟沒人顧得上出牌了。
窗外晴空萬里,碧藍如洗。日光遍灑草地和湖面,落下點點璀璨柔光。一個很年輕的女人正從綠樹后步出,徐徐走向湖邊。她穿著條藕色長裙、同色系細跟涼鞋,黑色長發如綢緞垂落。舒航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頭發,沒刻意拉直,也沒有燙染,漆黑柔順、寸寸光澤,輕貼著女人白皙如玉的肩頭。而當女人微微側轉臉,長眉如墨,雙眸盈盈,令所有人心頭一凜。
酒店玻璃是單向透光的,所以眾人能把女人看得清清楚楚,女人卻沒察覺他們的存在。只見她款款走到池邊,望著寂靜的水面,眉頭輕鎖。她本來是極美極清艷的,這一蹙眉,又透出幾分疏離淡漠的氣質。就像原本通體發光的羊脂玉,有片刻的黯淡,卻更加楚楚動人。
她兀自在湖邊長椅坐下,怔怔出神。這頭,眾男在短暫的沉默后,氣氛明顯熱烈了幾分。猴子目不轉睛盯著她:“肯定不是季三這邊的,他哪有我們不知道的女性朋友?我勒個去,阿拉蕾小嫂子,竟然還有這么給力的親友!”
季白一進休息廳,就見這幫老小子,巴望著窗外的姚檬,熱烈的討論著。
一見季白,立刻有人問:“季三,她誰啊?你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