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網上海1月1日電(記者周琳)沒有小鮮肉、不請流量明星,收視率卻不斷攀升,這樣的“知識跨年”新姿勢,你get到了嗎?2018跨年夜,這個賽道有了更多的參與者。與其說這是“知識焦慮癥”的集體表現,不如說是人人渴望改變升級、主動跳出舒適區的“求知紀大爆發”。
收視爆棚,選擇知識跨年會成常態嗎?
得到APP創始人羅振宇《時間的朋友》這一跨年演講如約于2017年12月31日晚與大家見面,地點從深圳換到了上海,門票在預售后不久就全部售罄。當晚,記者在現場看到,萬人以上的場館幾乎座無虛席,隨機采訪有不少觀眾來自深圳、重慶、成都,還有從國外飛回來觀看的。
2018年元旦,多家媒體打出了“知識跨年”的招牌,浙江衛視推出“2018思想跨年盛典”。主持人馬東與高曉松、吳曉波、張召忠等名嘴一道暢所欲言,科技智庫甲子光年創始人張一甲等一眾科技人物的亮相,更是有種“打破次元壁”的即視感。
知識“跨年”的基礎,是從2016年知識付費的興起。得到、知乎、果殼分答、喜馬拉雅、微博問答等知識付費平臺或平地而起,或更加火爆,這一年也被稱為知識付費元年。2017年,知識付費趨勢加速發展:豆瓣網推出首款付費產品“豆瓣時間”;喜馬拉雅推出的“知識狂歡節”銷售總額突破1.96億,增長率高達300%;流量大戶今日頭條,也在年底放出消息,擬加入知識付費混戰大軍……
依據中國互聯網網絡信息中心發布的《第38次全國互聯網發展統計報告》,“企鵝智酷”對1736名網友進行了在線調查,結果顯示55.3%的網民有過為知識付費的行為,滿意度達38%;為知識付費的首要驅動力是“獲得針對性的專業知識/見解”(74.2%),其次是節省時間和精力成本、積累經驗提升自我,分別占比50.8%和47.3%。
2017年8月,知識付費用戶突破5000萬,市場預測行業全年經濟規模達500億元。“這背后深層次的原因在于中國人對學習的需求日益強烈。”羅振宇說,“中國版權環境的改善和在線支付習慣的養成,也為知識服務的成立和爆發做好了最重要的鋪墊。”
知識有價,學習“焦慮癥”是壞事嗎?
如果從內容上看,知識付費主要分為三類:第一類是行業垂直知識的“互聯網化”;第二類是職業等技能培訓;第三類是生活興趣愛好的“再包裝”,類似插花、烹飪等。盡管冠以“知識分享”等名頭,其“終身學習”和“線上培訓”的本質沒有發生變化。
曾有微信公眾號作者講述朋友的故事:早上刷牙聽“得到”,吃早飯時聽喜馬拉雅,地鐵上刷知乎,睡前還要訂閱好幾個專欄,最后“白發皺紋多了,但工作沒有加薪,旅游夢想沒有實現”。這種“有人喊著歲月靜好,而時代卻在大河奔流”“你必須不停奔跑,才能留在原地”的焦慮感,似乎讓每個人都患上了一種“知識危機癥”。
但是,在機器、市場、競爭、用戶都在快速迭代的今日,與其說知識付費是中產階級知識焦慮的“止痛劑”,不如說是普通人渴望改變升級的“助推器”。
羅振宇認為,焦慮背后的答案是“中國式機會”的崛起。全球的各大消費品類都會有中國品牌的一席之地,日常生意中積累的知識和經驗變得價值連城,這個“平凡創新”時代將賦予每個普通人改變的新機會。
高效率、實用性、專業性始終是知識付費的前提和基礎。《好好說話》主創之一周玄毅說,在知識付費的時代,過去需要用一個書柜才能裝下的知識,現在都能以極其精致的方式推送給用戶。用戶在無數個碎片化的時間段內所關注的知識,都是無數專業人士用極其專注的精神加工而成的。
擊破圈層,讓知識分享打破“回音壁效應”
在信息分發變成算法優先的今日,消費者需要更多“擊破圈層”的方式,例如通過傳統電視臺直播“知識網紅”等,來打破“回音壁效應”。記者在羅振宇的跨年演講現場碰到一位來自北京的六旬老人,她說自己并不知道知識付費為何物,但愿意前來學習新詞。
羅振宇認為,互聯網帶有強烈的繭房效應,在互聯網上,人們容易把自己裹在一個越來越緊、越來越狹窄的小繭房里面,而通過與電視臺的合作,利用電視擊破圈層,有助于讓原本不是互聯網核心用戶的人,也能突破自己的繭房。
對于知識分享而言,供給端一度非常分散、彈性,是知識付費者的堅持讓分散供給變為穩定且具黏性的供給成為可能。果殼首席執行官姬十三說,分享經濟勢必將改變人們對知識的重新管理,新的應用場景讓人們可以自由地交易自己的智力。
20多年前,楊致遠制定了互聯網免費、開放和盈利的規則。如今,他參與開創的雅虎帝國風光不再,但免費、開放和盈利的精神卻留存了下來。長遠來看,從碎片式知識的“喂養”到定制化知識的“思考”,讓懶人模式變成學有所得,是所有知識服務商和用戶在未來需要共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