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二人因芭芭拉·劉易斯的一首《Hello Stranger》重逢。這一次,閃爍的不再是鏡頭,而是二人的目光。鏡頭在二人的目光間切換,沒有淚水,卻像有淚光在閃動。
我們只能透過想象來猜測牢獄和街頭生活對二人的巨大改變。瘦弱羞澀的少年變成壯碩的黑幫小頭目,話癆而自信的少年成為勤奮工作養家的沉穩廚師。
影片最后還是回到了最初的問題:我是誰?我要成為怎樣的人?
這是人類共同的體驗,與膚色、貧富無關?!对鹿饽泻ⅰ穭尤说牡胤剑闶菓{回憶追索一個男孩尋找這些問題的路程。
導演不作判斷,不歸類。這種開放性脫離政治范疇,令它與眾不同。
它抓住的一幕幕都是生命長河里令人心顫的時刻。透過這些時刻,人能感覺到時間的質感。
庫切的《男孩》里有一段描寫“我”第一次發現混血男孩的美:“他們裸露的小腿、修長靈敏的身體,那么快地奔跑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美。他們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間,又總是倏忽一下就變得丑陋不堪。”
這種體驗,和影片中的片段非常相似。所以哪怕是非常私人的體驗,若能捕捉到火花,便是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