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zelle知道怎樣來代入。這組鏡頭里沒有什么東西是屬于他自己的:復古風格的服裝、洛杉磯的交通和天氣。甚至里面出現的字體都是對過去的敬意。但是他的這些組合又是如此到位,讓你有那么一瞬間覺得所看到的都是嶄新的事物。我看了《愛樂之城》兩次,而兩次我都對Chazelle設計的這些假棕櫚樹、神秘的停車規矩、無所不在的普銳斯和James Dean的巨幅壁畫會心一笑。這種笑是脫口秀主持人說出一個梗,大家都笑而不語的那種。這種笑不是被強加的,而是自然而然的。
雖然Chazelle2009年就搬去了洛杉磯,但感覺他像是在封閉與孤立中度過的。就像是一個剛到新學校的小孩子,害怕樹敵,然后費盡心思地去交朋友。他很討喜,或者說再模仿一些討喜的東西。不僅僅是舊時音樂,還有Woody Allen的《安妮·霍爾》里的壘球幽默,開玩笑說洛杉磯的文化優勢就是在紅燈的時候右轉。(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看他們何時學會在紅燈的時候左轉——那個時候也就是奇跡發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