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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石頭上擦拭著我的刀,不遠處來了一群妖怪。這群妖怪手里拿著棍棒刀斧,氣勢洶洶的說笑著。這笑聲里像是傳達出有機會打贏我,可惜,我不能按照他們的意思照辦。就連我的刀也不允許我答應。
真是一言不合就打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又要換一身了。我在這群殺死的妖怪身上挑了一身干凈些,沒有血跡的換了下來,順便用他的尸體擦干刀上的血。我就是這樣無情,殘酷,活在殺戮之中,活在血腥之中,活在孤寂之中。
這一次不像之前一樣幸運,我倒在血泊之中,身體不能動彈。前來征討我的妖怪也沒有占到便宜,全部躺在了地上。我的眼睛里只有黑暗,我也只能夠看到這些。而我的夢境里同樣充滿著黑暗,只有一些刀光劍影劃過。已經記不清我是在什么時候變成這副模樣,沒有人提醒我,更沒有人敢接近我。
那是什么,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真想殺了它,可是身體疼痛的嚴重無法再握緊刀。它好像越來越大膽,居然在踩在我的臉上。我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一只麻雀。
真是奇怪了,它還是跟著我。奇怪的事,這么弱小的東西,我卻沒有殺了它。它跟了我很久,我好像開始不討厭這只鳥了。每當決斗的時候,它總是在旁邊叫個不停,像是要阻止我繼續殺戮一樣。于是,我刀下留情,給了對方一次機會,這對曾經嗜殺成性的我來說,簡直不可思議。逃走的妖怪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像是死了一般銷聲匿跡。再來征討我的妖怪也變得越來越少。
現在就連打斗的時間都少了,還有什么事情做呢。每天坐在石頭上,樹上,刀擦的越來越亮,見到的妖怪越來越少,這給足了我反思的時間。我撿起了一個人類嘴里經常叼著的煙斗,學著他們的樣子點燃了煙斗。
果然,吸煙的感覺能夠讓我忘記殺戮,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了。我收起了刀,依靠在樹上享受著下午的時光。那只麻雀又飛了過來,還是那樣的大膽,在我的身上亂踩。
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每當我拔刀的時候,總是開始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我只好將刀重新收回刀鞘,才能讓它閉嘴。點上煙斗,轉身離開。它變得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時刻陪伴在我身邊。
它有些年邁了,不再像以前一樣,可以在我的肩膀跳來跳去,在我的周圍飛來飛去。我建造了一個木屋,讓它住在里面。就像是一個家一樣,它舒服地躺在了里面。
我背著這個木屋,就像是有了家一樣,里面住著我的家人,身上就像是有了重擔,有了責任。我再也不會急于爭斗,所有的殺戮只會讓它在家里睡不安穩,甚至還會被敵人傷害。它在木屋里安靜的死去,從此木屋里再也沒有了家人,我依然背著這個木屋。因為我把它當做了家,找到了歸屬,找到了真正真實的我。
在其他妖怪眼里我像是個膽小怕事的懦夫,任意的嘲笑和譏諷。不過,這些情景已經不再那么重要,點上煙斗,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