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冷不丁拋出這個“字母表”重組方案后,毫無準備的華爾街被嚇了一大跳,谷歌CEO拉里·佩奇看著心里肯定在暗爽。
谷歌和華爾街的矛盾,是硅谷和華爾街的先天失調。
前者永遠追求著星辰大海,后者總是在厲聲追問股價到底怎么辦?!
谷歌昨日“字母表”一戰,對內解鎖公司業務,對外則當著華爾街的面來了個漂亮轉身,從此海闊天空。
華爾街宿怨
雖然在成長初期都少不了華爾街的資本催肥,但硅谷的大boss們和華爾街從來都沒少打過嘴仗。
谷歌也是如此。早在2004年谷歌準備上市時,雙方就翻過一次臉。
谷歌堅持通過“荷蘭拍賣法”來發行IPO,這樣散戶也可以通過拍賣來獲得上市前購買原始股的機會。
但這就相當于動了華爾街大投行們的奶酪,當時華爾街立刻唱衰谷歌股價來回擊,稱谷歌估值過高。
雖然后來十年谷歌一路崛起為全世界最偉大的互聯網帝國,耳旁也從來沒少了華爾街的嘮叨。
2010年前谷歌幾乎一家獨大時還好,等后來兩年谷歌在移動端和社交網絡貼身近搏Facebook落敗后,華爾街的冷嘲熱諷到現在還沒停
華爾街尤其看不慣谷歌引以為豪的四面開花傳統。
從抗衰老公司,到無人駕駛,再到高空熱氣球,這些以硅谷的世界觀看上去很酷的項目,在華爾街看來純粹就是不務正業。
但現在,“字母表”公司橫空出世,下轄七大公司,各司其職。
作為原谷歌的股東,投資者可以問:“為什么要搞Calico這個和互聯網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的抗衰老公司?”
作為“字母表”的股東,投資者只能選擇相信這個科技集團對人類技術前景和商業應用的布局。
減稅紅利
谷歌重組在財務上也有不少便宜可賺。
在新架構下,不承擔任何實際業務的控股母公司“字母表”可以獲得稅收優惠。
根據美國稅法,只要母公司控股超過80%,子公司向母公司分配的股利可以免稅。
“字母表”公司可以由此減輕不少稅務負擔。
而且,谷歌現在作為上市公司“字母表”下屬的子公司,還可以避開每季度一次的上市公司財務公開審查。
雖然佩奇承諾,新架構下字母表還將以各子公司為單位匯報經營情況,谷歌也會提供自己的財務報表,但因為谷歌已經不是上市公司主體,所以在財務公開度上將變得很自由。
一個成功例子就是亞馬遜的云計算業務。做電商的亞馬遜2006年就開始做云計算服務。但在過去八年里,亞馬遜都只是公布整體營收,從來沒有公開過云計算這項單獨業務的任何數據,直到今年第一季度才首次公開了云計算營收。
恰恰是亞馬遜常年的遮遮掩掩,刺激起了市場的無窮想象。投資者傾向于相信云計算業務具有極佳潛力,這就意味著作為電商的亞馬遜股價被整體低估了。
7家公司一半不盈利
目前“字母表”公司下一共有7家子公司。
第一家是生命科學公司Calico,2013年成立,試圖用強大的數據處理技術去推動人類抗衰老的研究,未盈利。
谷歌向該公司注資數百萬美元,但佩奇說要產生成果可能需要10~20年;
第二家是提供光纖寬帶接入的Google Fiber,2012年成立,給用戶提供超高速寬帶服務,未盈利。
第三家是智能家居公司Nest,2014年谷歌花了32億美元收購。華爾街對Nest營收猜測是每年3億美元。谷歌近年新產品“Goolge glass”也被劃入了Nest公司。Nest公司日后估計會統管谷歌所有的智能硬件這一塊。
第四家是谷歌研發核心部門“X實驗室”,此前谷歌內部孵化的一系列創新項目,包括Wing無人機、無人車以及谷歌眼鏡等,都來源于此。Google X還將繼續作為創新引擎存在,本身不盈利。
第五和第六家都是谷歌風投業務,Google Ventures和Google Capital。Google Capital 主要側重于投資那些技術相對成熟且有一定發展基礎的公司,而 Google Ventures 則主要投資那些處于創業初期的公司。
第七家就是經過瘦身后的谷歌,保留原來的核心互聯網業務。
這么一看,除了原來的谷歌,剩下的6家公司里,1家實驗室,2家風投。剩下4家商業公司,1家賺錢但不多,1家根本不賺錢,還有1家未來10~20年也不一定賺錢。
但是好處還是很多。
首先是降低風險,把這些看上去炫酷但燒錢沒有底的項目剝離開來,在財務上分別披露,是對谷歌原先主營核心業務的保護。
其次是解鎖了這些業務在品牌、人事上的升級空間。
比如Calico從此就能以一家超級生命科學新星公司躋身江湖,而不再是以前尷尬的身份:“一個互聯網公司的抗衰老研究部門”。
同時也是對正在蠢蠢欲動想跳去Uber的高管們的一種安撫:現在你可以從業務主管升到公司CEO啦。
解鎖“創新窘境”
籠罩在硅谷頭上最深重的陰影,從來都不是什么泡沫破裂經濟危機。硅谷幾十年,大起大落若干回,哪次不是春風吹又生。
每個大公司心底最恐懼的,是一個管理學經典理論:“創新者的窘境”。
創新者的窘境,即哪怕是一個領先的技術壟斷公司,如果長期受現有市場和產品的牽絆,下一輪技術突破發生之時,就是這個公司衰敗之際。
哪怕是像谷歌這種以創新為魂的商業帝國,一個初生項目要想成長起來的概率也很小,因為從優勢主營業務手里搶奪資源實在是太難了。
比如按照谷歌原來的架構,完全不賺錢的Calico業務,和每年盈利百億美元級的互聯網業務,都要在同一個屋檐下競爭,來爭奪高層的注意力和資源,前者當然比不過后者。
谷歌在2011年時曾經一度試圖打破過“創新者窘境”。
在谷歌前CEO埃里克·施密特時代,對Facebook的忽視導致了谷歌錯失社交網絡先機。
為了扳回一城,谷歌集中資源扶植了一個叫“Google+”的項目,在內部大躍進式地把資源全部集中到這個創新項目。
甚至不惜停掉了很多現成的項目,比如Google wave、Google reader和Google code等,還搞得像Google wave負責人這樣的高層都紛紛離職。
雖然Google+最后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但佩奇應該從來沒有后悔過這種打破“創新窘境”的嘗試。
還有Google Glass是對Apple watch的回應,Google shopping是對亞馬遜的挑戰,都是谷歌在傳統業務之外的試探。
放眼望去,谷歌身側有蘋果、亞馬遜、Facebook在硬件、社交、電商各個方向上的合圍,身后還有Uber、Airbnb等黑馬追擊。
在最新一輪的移動端爭奪中又落敗Facebook。剛剛過去的第二季度財報中,谷歌營收比去年同期增長11%,Facebook則增長39%。
諾基亞14年霸主,5年跌下神壇;微軟統治全球互聯網40余年,但硅谷一朝就重新定義。
有一個說法是,“溪水一濁,就只有30秒時間逃生”,技術突變就是科技公司們身邊的溪水,稍有遲緩,就是滅頂之災。
“字母表”出世,是谷歌逃離正在變濁的溪水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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